[轉]初一

初一


Saturday, 29. October 2005, 13:13:45

Journal

　　再次遇見初一，是在四年以後的今天。

　　每個人的生活都像一根細線，有些人的線很直，顛顛地往前直走，錯過了交點也無意去回味；有些人的線彎彎繞繞的，甚至於在原地打轉。我和初一之間的線離得很遠，這一刻，相差一個咖啡桌的距離。

　　我的記性向來不好，怎麼能記得這個女人，可能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說想要保護我的女人。還是那麼喜歡綠色，一席幹練的風衣如四年前邂逅的時候，我特地帶了矯正眼鏡，想看看她對顏色的癖好是不是改變了。「沒想過還會再見到你。」她摩挲著手裡的杯子，杯子裡還有一團熱氣。我並沒有答話，不知道說什麼，索性取了一支煙點上。「忽然間的錯落，曾讓我無法繼續習慣還活著，可是現在想想，當時如此，現在又如何？」她說著說著又笑了，不得不承認，她的笑容很美，或者說她笑起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舒服。「我不想問你為什麼失蹤了，不用這麼拘束吧？一點都不像你。」她好像一個大姐姐瞧著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，我忽然想起十幾天前，我的那個夢被自己親手結束的時候，剎那間感覺不到疼痛，以至於後來聽到「對不起」的時候，麻木的在看莉娜·因巴斯和高裡耍寶。我彈了下煙灰，隨口問到：「過得還好麼？」

　　「過得好還是壞有什麼標準嗎？」她的眼神很調皮，「等了你三個月以後，我曾想過得好點，不想被你可憐。」「可是後來發現，有些事情不能就這麼被淹沒的。」「雖然不想被你取笑，直到一年以後，日子還是如此，總是一天天得過。」

　　我脫掉了眼鏡，放進了衣袋裡，我已經習慣了黑白的沉悶。我也沒有答話，看著她慢慢的訴說。「很多事情都是如此，也許我已經長大了。」我看見了，她眼底有一抹晶亮，呵，這也是我的罪孽。每個人都是這樣的，面對一些事情，無法去接受，時間會幫助他們接受，即便執拗的排斥，時間的劇目還是會散場，換下一個。

　　地獄的哥林多前書四章一節：眾神離開了，留下一份空白的契約，時間流逝，沒有人可以在這份契約上寫上任何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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